观点 | 人口负增长带来的“另一面”，需要科技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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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中国人口出现近61年来的首次负增长。人们初婚和初育年龄普遍提高的当下，应如何应对随之带来的生育健康情况？一文了解>>>撰文/张田勘（专栏作者）编辑/吉菁菁 图源/视觉中国1月17日，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最新人口数据，2022年年末全国人口为14.11亿人（包括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现役军人的人口，不包括居住在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港澳台居民和外籍人员），较2021年年末减少85万人。中国的人口负增长情况，未来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2022年的人口负增长（自然增长率-0.60‰）不同于1960年（-4.57‰）人口负增长，原因有很多，住房、薪资、受教育年限以及生育观的不同，都让年轻人的生育意愿下降，因而会让中国的人口负增长持续下去。

根据国家统计局消息，2022年末我国人口比上年末减少85万人。地方层面，各省份人口变动情况不一，其中已有5个省份宣布实现人口正增长。针对这些情况，已经有一些文章提出了对策。实际上，面对人口负增长没有必要特别忧虑，采取积极措施有可能弥补人口负增长带来的不利因素。例如，借鉴日本、德国等国家老龄化后的人口与劳动力政策，让有条件有能力的人延迟退休，以保持人力资源等。不过，人口负增长的另一个可能还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是，尽管人口负增长要持续很长时间，但还会有新生人口出生，所不同的是，随着人们生育意愿的下降，初婚初育的年龄也在提高，高龄生育的人逐渐增多，不仅造成生育困难，而且可能影响后代的人口质量。《中国人口普查年鉴-2020》显示，2020年，中国人平均初婚年龄上升到28.67岁，其中，男性平均初婚年龄为29.38岁，女性为27.95岁。随着初婚年龄增加，初育年龄也必然提高。而基于国家统计局提供的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测算，中国不分城乡的女性平均初育年龄为27.2岁。在一般情况下，从结婚到生育普遍有2-5年的时间差，现在中国人平均初婚年龄上升到28.67岁，意味着初育年龄会上升到30-33岁。而且，这几年一些城市，包括三线城市的初婚年龄都推迟到30岁以上。如湖北省襄阳市民政局公布数据显示，2021年，襄阳市男性平均初婚年龄为35.23岁，女性为33.96岁。这也意味着初育年龄会超过35岁。初育年龄的升高也意味着几种结果。一是出生率的进一步降低，初育年龄每推迟一个月，大约会影响总和生育率下降8%左右。而且，生育年龄的明显推迟，也造成可生育时间段的减少，人们婚后可以生育的孩子数量也会下降。其次，初婚年龄上升也必然影响到后代质量。根据生物学和生殖医学的研究，男性最佳生育年龄为27-35周岁，这个年龄段精子质量最好。从男性来看，父亲年龄越大，新生儿早产风险越高，出生体重越低。美国洛克菲勒大学对动物一项的新研究指出，年龄越大，精子发生突变的几率更高。瑞典研究人员对1984-2003年出生的41万人调查分析也发现，与25-29岁的父亲相比，30岁以上父亲的子代罹患精神分裂症的风险明显增加。女性则在23-30岁生育初胎最好，因为这一时期女性发育完全成熟，卵子质量高，怀胎生育和分娩的危险较小，胎儿生长发育好，早产、畸形儿和痴呆儿的发生率最低。唐氏综合征（21-三体综合征）是一种先天染色体畸形，主要表现为先天愚型及多脏器畸形，女性初产时在20-24岁时，唐氏综合征患病率为1/1490，到35岁为1/400，40岁为1/106，49岁为1/11。因此，无论男女，生育年龄越大，越影响后代生命质量，原因在于随着年龄增长，人的生殖细胞逐渐衰老和退化，DNA发生变异的几率增大。面对这种情况，除了要从各方面着手提升年轻一代的初婚和初育年龄，如住房、薪酬、婚育假期、育儿和托幼和教育方面给予最好的政策，让他们有结婚意愿，也有生育意愿。另一方面，还需依靠科技的力量来保障后代的人口质量。现代人晚婚晚育和少子化意愿和行为可能会长期延续下去，这就需要在育儿方面提供科技支持，以提升人口质量和数量，这种措施可以立竿见影。比如，对于普遍晚育的夫妇可以提供胎儿检测技术，如采用无创产前检测，采集孕妇外周血来检测孕妇血中胎儿游离DNA（cfDNA），以评估胎儿存在染色体非整倍体异常风险。另一方面，还可以对无法自然怀孕的高龄夫妇提供人工生殖技术，以帮助生育和检测胎儿质量，如第三代试管婴儿即PGT技术，对胚胎活检，考察染色体的整倍体性、是否存在单基因遗传病等。此外，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还可以利用人工智能软件对人工妊娠的胚胎在第3天或第5天进行检测和评估，以保障后代质量。例如，对第3天的胚胎进行检测时，理论上这样的胚胎应该拥有8个细胞，但实际情况中胚胎发育的速度不一，所以当胚胎细胞数在6-10个之间，被认为具有较好的发育潜能，可以进行移植和孕育。人们初婚和初育年龄普遍提高的当下，随之而来的是自然生育困难和可能影响后代质量，因此需要更多先进辅助生殖技术帮助人们生育并提升后代质量，同时也可以维持一定水平的生育率。参考文献1.中国出生人口首次跌破1000万，啥原因，2023-01-17，澎湃新闻https://www.sohu.com/a/631553248_260616?edtsign=4BE023F91B32EE0DF908C1EB42B2.Evan Witt, Christopher B. Langer, Nicolas Svetec & Li Zhao，Transcriptional and mutational signatures of the Drosophila ageing germline，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12 January 2023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59-022-01958-x3.LO Y M, CORBETTA N, CHAMBERLAIN P F, et al. Presence of fetal DNA in maternal plasma and serum[J]. Lancet, 1997, 350(9076): 485–487. doi:10.1016/S0140-6736(97)02174-04.Yixuan YIN et al. 2057名双胎妊娠孕妇无创产前筛查结果分析，Zhejiang Da Xue Xue Bao Yi Xue Ban v.48(4); 2019 Aug 25doi: 10.3785/j.issn.1008-9292.2019.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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