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游医(莆田系是如何发家的?)
莆田游医(莆田系)是如何致富的?)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2016年4月,一个普通大学生去世的消息突然上了中国热搜。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生魏则西,滑膜肉瘤晚期。通过百度搜索找到北京武警总队第二医院后,接受了所谓的生物免疫治疗。
不幸的是,一年时间,家里花了20多万元治疗,魏则西却不幸去世。
本来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社会新闻,却因为魏则西在网上公布了自己的就医过程,关于武警二院和百度搜索的内容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因为有人发现,北京武警总队第二医院一个收治魏则西的科室,居然承包给了莆田人,百度搜索大部分重症,跳出的都是有莆田背景的医院。
这瞬间戳中了国内患者长期的疑惑和痛点:为什么正规医院的科室都被那么多莆田人承包了?
为什么危重病人只要去百度搜索医院,十有八九会跳出莆田人背景的医院?就连百度的重疾帖子几乎都是莆田系医院控制的?
普通人吃、住、用都可以凑合,看病就真的不敢凑合了,尤其是重疾,这是每个家庭的生死问题。
事后,百度对魏则西的死亡表示非常同情,并解释涉事的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某科室“医院资质齐全”,其广告搜索没有问题。
百度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吐槽,有人干脆用谷歌的口号“不作恶”回击。
因为自从百度开始了“竞价排名”的盈利模式,大家都知道莆田系是百度的“金爹”。
2013年,莆田市委书记梁建勇公开表示:“百度当年广告总额260亿,莆田民营医院赚了120亿”。
通过这一事件,百度与莆田系“相爱相杀”的复杂关系显露无遗。
虽然是自己的超级“金爹”,但百度对莆田系的收费并不手软,每年都会提高医疗招标价格,直到封顶价999元/条。
百度肯定想:谁告诉你你90%以上的业务都要靠互联网搜索,你还赚暴利?给你点钱有什么不好?
看着自己每年往百度扔几百亿,人家居然“宰客户”,还上瘾了。整个莆田系也不高兴。2015年以行业内部通知的形式向所有莆田系医院发出停止付费网络推广的通知,试图迫使百度降价。
百度也不管,说只是加大了非法医疗的推广,你们莆田系爱投。
最终,此事不了了之。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离不开谁。
随着“魏则西事件”的曝光和有关部门的“重新介入”,坐拥数千亿资产、对医术一无所知却控制着全国80%以上民营医疗市场的福建莆田系再次暴露在世人面前。
为什么说“再一次”?
因为早在上个世纪末,由于职业打假人王海的举报,莆田系躲在暗处的“游医”逐渐为世人所知。
2
1998年,王海和他的团队在市场上发现了一种名为林必治的药物。这种药没有包装,只能在正规医院的皮肤科开。
为了拿到这种药,王海等人冒充病人,来到这家医院。结果一个接一个的被查出不是梅毒就是淋病。吓得他们都忘了打假,赶紧去其他公立医院复查。结果都很好。
王海醒悟了,好家伙,这不仅是假药问题,更是医疗诈骗,是条“大鱼”。
他们走遍了合肥、长沙、武汉、北京等大城市的几十家医院,形成材料,上报给药监等部门。
随后,一个来自福建莆田的黑幕家族,其“陈、詹、林、黄”四大家族共同掌控医疗行业,被媒体曝光,被称为“莆田游医”家族。
这些莆田巡医十几年来遍布全国各大医院,套路很简单:一方面通过网络、电视广告直接把病人骗到自己的私立医院;另一方面,通过承包正规医院的皮肤科、美容科等科室,将患者忽悠为假医务人员,销售高价药品。
只要进了他们医院,没病的就当有病,过度治疗,各种招数骗钱。
只要进入这些莆田人控制的医院或者承包科室,总会有所谓的“导医”上前热情搭讪。
他的任务就是分析病人的经济状况,不断夸大病情,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为后续增加治疗费用做铺垫。
即使是几块钱的药,经过他们的手,也可能卖到几十万元卖给患者。
比如王海之前买的假药,其实就是普通的消炎药。因为公开的药价大家都很清楚,莆田系把这些药品的包装盒拆下来,换上自己打印的包装,伪装成医院研发的制剂,价格瞬间翻倍。
有些纯粹是故意诈骗,比如所谓的“微创手术”,其实就是在皮肤上割一个小伤口,然后缝合。可能什么都没做,但是手术费用直接从几千到几万元不等。
这种手术的背后,不仅是患者的钱被骗了,还耽误了治疗时间,甚至患者病情加重,直接死亡。
令人费解的是:性质如此恶劣的医疗欺诈已经在我们的医疗市场上公开存在了十多年。当然,贪婪的莆田系无孔不入,但合作医院和负责监管的医政部门难道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吗?
事件曝光后,在媒体和公众的密集关注下,有关部门终于开始介入调查,看到情况不妙的莆田系医疗大佬选择了跑路。
在这些人中,族长陈德良和“首领”詹国团最受关注。
两人据说是叔侄,都是莆田东庄镇人。一个是最早以“游医”身份行走江湖的,一个是莆田系医疗大军中的“领军人物”。
三
1979年,29岁的陈德良在莆田卖治疗疥疮的偏方赚了些钱。
疥疮是南方沿海很多人的顽疾,发作的时候又痒又疼。陈德良通过在电线杆上张贴小广告招募了许多这样的病人。
他卖一瓶药水,成本10分钱到2元。在那个月薪只有几十元的年代,收入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几百。
此时医学人才匮乏,莆田卫生厅响应国家号召,组织了几个月的函授培训班。
饱受身份变更之苦的陈德良听说后立即报名参加了。经过简单的培训,她终于拿到了莆田爱国卫生协会的执照。
有了这个证书,就意味着陈德良具备了基本的行医资格,可以不仅仅在莆田行医,于是他打起了在江湖上赚钱的主意。
正因为如此,当我得知叔叔陈德良要出去挣钱时,15岁的詹国团和陈金秀、林志忠等朋友一起,在陈德良的大门口顶礼膜拜,希望带他们吃一顿饭。
不久,陈德良带着他的“陈家班”出去当了一名流浪医生。
这几年,巡回医生队伍逐渐壮大,从几个人到十几个人。他们去过北方的佳木斯和南方的三亚。
“陈家班”基本都是在火车站附近租个招待所看病。一方面是人多,一方面是因为除了陈德良之外的其他人根本没有行医资格,方便“换个地方打一针”。
早年在旅社租房看病的陈家班,也认识了住在隔壁卖饲料的刘永好。
一开始都是治疗以疥疮为主的皮肤病。遇到不懂的皮肤病,一个人忽悠病人,另一个人赶紧翻书,学着现在卖。
因为没钱在报纸上做广告,“陈家班”采用了老办法:到处在电线杆上贴小广告。
这种原始的广告形式后来被新东方的于学会了,他为了抢北京大学附近的电线杆和人打了几次架。
这种“游击战”持续了很多年,詹国团等人觉得他们的叔叔陈德良在这里没什么可教的,就“另起炉灶”,自己寻找出路。
渐渐的,到了80年代中后期,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上各种娱乐行业逐渐流行起来,曾经销声匿迹的性病开始死灰复燃。
性病是皮肤病,但这种病让很多患者难以启齿,更不敢去公立医院,怕被熟人看到。
这是一直在寻找机会的莆田巡医发现的巨大“商机”:既然性病是皮肤病,我们也可以看看。而且,看这个病的人都不好意思,钱多也没问题。
就这样,曾经遍布全国大街小巷电线杆上的“疥疮”广告,变成了“老军医专治性病”“性病一针”等各种牛皮癣小广告。
更早的时候,皮肤病用莆田膏,治不好,但是治不好。
但是,性病的治疗方法就不一样了。莆田系基本是青霉素注射过量。一针不行,两针行,两针不行...几块钱的青霉素在他们手里成了神奇的“神药”,一针卖几千块钱。
运气好可以治病,运气不好可能导致过敏性休克死亡。
可以说,通过治疗性病,莆田系的游医们真的赚到了第一桶金,而这也是莆田系在中国医疗市场作恶的开始。
四
真正“发扬光大”莆田系的是詹国团。这位聪明勇敢的莆田汉子后来的经营颇具代表性,带出了一大批徒弟。
单干后,詹国团觉得贴电线杆广告招的病人太少了。再说他们也不是有钱人,从他们身上赚点钱太费劲了。
詹国团在想为什么不能投电视和电台广告。有点贵,但是覆盖面广,比较权威,会带来更多的患者。
1988年,詹国团来到江苏连云港。
先是租了一个门面,然后花了1000多块钱在电视台做了一个电视剧的广告,相当于他近一个月的收入。
贴上广告后的头几天,门可罗雀,很少有人上门。
“大不了我白干一个月”,詹国团当时是这么想的。
谁知没过几天,从第一个偷偷进来的病人开始,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忙得詹国团不得不打电话向附近的老乡求助。
最后扣除广告费和药费,几天就赚了几万元。
詹国团的“成功”震惊了老乡,也吸引了其他同事从“电线杆广告”转行做“电视广告”。
进入90年代后,当其他莆田旅游医生还在砸钱拍电视广告的时候,詹国团又抢先一步,拿着大把现金开始和公立医院谈科室承包。
詹国团的想法很简单。他总是以游医的身份四处奔波,辛苦,没有积累。改变他的身份,成为“正规军”的一员,要好得多。
他觉得自己到处讲改革,讲承包,但是没有人说医院科室无论如何不能承包。
这个时候我们公立医院正好缺钱。看到有人愿意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去承包业务不多的皮肤科,大家都像见到了“财神”一样高兴。
那么,没上过医学院的詹国团,花了那么多钱承包,是怎么把钱要回来的呢?
对于大多数皮肤病,他和他的团伙直接将炉甘石、氧化锌与凡士林混合制成所谓的“内服特效药”药膏,然后用数字或字母编码命名,数十次卖给患者。
症状较重的患者可以口服扑尔敏+地塞米松注射液,或者建议患者使用进口的曲安奈德,基本可以控制病情。
所有几元、几十元的药都要看患者的经济实力,按照几百元到几千元一个疗程卖给患者简直就是暴利。
至于科室里原单位的医生,承包后成了詹国团的员工。他的工资不是从医院拿的,只靠开药拿提成。
为了达到更好的广告效果,展国团还高薪聘请外地退休老医生为其签约科室树品牌做广告。
公立医院+知名老医生,再加上詹国团在当地电视、广播、报纸上拼命砸钱打广告,吸引了源源不断的病人,为詹国团赚了无数的“黑钱”。
1990年,由于长期呆在医院,詹国团发现很多医院设备有限,连做基础检查的CT、彩超机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国家还不富裕。集中采购的医疗设备只能满足各地三甲医院和重点专科医院的需求,其他的还得等。
但是,CT等先进的检查设备是每个医院都想拥有的。不仅看起来更专业,还提高了医疗诊断的效率。
这时,手里已经有了很多钱的詹国团意识到,新的“发财机会”又来了。他提出自己购买CT等设备,然后和医院分红。
其中,八年为期限,前四年分为二八,后四年为四六;大头是詹国团,小头是医院。八年后,机器被直接送到了医院。
这种看似“完全无利可图”,用空就能拿到设备的合作模式,获得了医院的青睐,战国团也再次从中大赚了一笔。
詹国团慢慢发现,这种靠投资设备赚钱的模式,赚钱更快、更多,于是主动通过投资检查、治疗、美容设备与各医院合作。不同的设备,采取不同的合作分红方式,但都占大头。
甚至合作医院在利益的驱使下也成了他的“帮凶”。只要医院能推荐更多的病人做CT等项目,就能拿到一定比例的提成。
即使是这些看似昂贵的检测设备也是有利可图的。
战果团集中采购,不需要回扣。它总能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买到设备,然后按市场价报给医院。一进一出就是暴利。
1993年,29岁的詹国团买了雷克萨斯400、3000元的手机和4000元的BP机。他买这些手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早些时候价值1000多万。
整个上世纪90年代,詹国团和他的莆田老乡们合作了上百家公立医院,莆田籍员工超过10万人。
1998年,随着王海打击莆田系的爆发,感觉形势不妙的詹国团悄悄跑到海外避风头。
詹国团屁股后面的很多“莆田系”也退出了,要么转型,要么等着东山再起。
五
在海外的岁月里,詹国团一直关心着国内的局势,总觉得自己的事业远没有结束,他在等待机会。
2002年,中国医疗服务改革不再允许“医院对医院”的合同模式,而是支持民营医院的发展。
同年5月,莆田翁创立一年的华夏医疗在港交所创业板上市。
詹国团看到国内的新政策很兴奋,然后他看到自己的老乡都已经上市了,他坐不住了。
在此之前,他曾考察过欧美各国公立和私立医院的发展历程,了解到中国的医疗行业离国际水平还有很大差距,走向国际化只是时间问题。
2003年,39岁的詹国团以华侨身份回国,投资10亿在嘉兴开办了一家名为新安国际的民营医院,再次开启了发展之路。
但很多莆田系老板即使重出江湖开民营医院也是小心翼翼,不再像以前那样高调。
但是,东山再起的莆田系依然强大得不可思议。
2005年,上海电视台有一个著名的财经节目叫《财经郎闲评》。财经评论家郎咸平想发表一篇关于莆田系游医黑幕的问题。
结果在即将播出的当晚,这个节目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叫停了。
这背后牵扯了多少利益相关者,到底是谁在保护莆田系?到目前为止,谁也不敢说。
从看病到签约医院,可以说是莆田系的1.0时代。进入资本市场开民营医院后,莆田系升级到2.0版本,配置更高,游戏更多。
2.0版莆田系医院盈利能力如何?
莆田系的一家民营医院,财务、人事、后勤都是莆田人。他们表面工资不高,只有3000-5000元。但大部分都享有一定的股份,年底分红几乎都在百万以上。
一个普普通通的莆田工人就能拿到上百万的分红。可想而知幕后的莆田系老板每年的收入有多丰厚。
在各类VC/PE等投资机构介入后,莆田系民营医院开始在医疗乃至很多行业兴风作浪。
前面提到的翁郭亮在莆田系算不上“老大哥”,但名气很大。因为他是莆田资本运作的鼻祖,拥有两家上市公司,分别是卖医药的华夏医疗和卖医药的万家集团。
因此,翁也成为各级政府和机构的“座上宾”,成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
看到资本进入市场后可以赚更多的钱,洗白自己的身份,莆田系迫不及待地开启了与资本的联姻之路。
2008年,通过旗下基金投资了林的和美医疗。
林是莆田四大家族的第二代。作为“后起之秀”,他对医学毫无兴趣,却热衷于资本和产业化。
2013年11月6日,华韩整形挂牌新三板,被称为中国整形第一股。
韩整形创始人林国良也是第一个开国内医美行业先河的莆田人。
这些人手里拿着医院的各种资源进入资本市场后,要么退居幕后,要么直接去其他行业,慢慢清算自己的过去,拿走更多的社会资源。
随着莆田系的逐渐壮大,医疗行业的巨大前景也吸引了其他资本大佬的加入。
2014年,翁郭亮联手新希望集团刘永好、万通地产冯仑、泰康人寿陈东升,开创大健康产业,成立中国医疗健康产业发展联盟。
次年,刘永好家族和冯仑的名字出现在华夏医疗的股东名单中,持股比例为20.6%,仅次于董事长翁郭亮。
冯仑曾称赞翁:“福建莆田一个村里的小伙子,16岁就出来在电线杆上贴性病广告。现在他带出去8000人,在全国开了8000家私立医院”。
冯仑用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早期莆田系“发家致富”的秘密和套路。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80%以上的民营医院市场都是莆田人创办和控制的。如果加上相关产业,年营业额将超过3000亿。
甚至在基因检测、试管婴儿艺术、智慧医院建设这些属于医疗高科技领域的领域,都有莆田系的身影。
2018年11月,因为海内外122名科学家对深圳科学家何建奎声称的“基因编辑婴儿”提出质疑和谴责,结果被挖出来的深圳和美妇幼儿科医院是莆田系和美医疗的子公司。
莆田系再次被网友骂,但人们发现“莆田系”这个词在中国并不简单。
人们这才发现,“莆田系”不仅仅是指民营医疗行业,还涵盖了鞋业、民营加油站、木材、黄金、珠宝等诸多行业,其中有些正是上一波“莆田游医”转型后所做的事情。
其实在讲求宗族关系和投资的莆田,或多或少都与从事医疗行业的莆田系有着密切的联系。
六
除了“游医”,莆田还以鞋业闻名,被誉为“让世界穿名牌”。
20世纪90年代,随着耐克、阿迪达斯等运动品牌在莆田设厂,这里出现了一批鞋类R&D和出口企业,刺激了当地运动鞋产业的发展。
从最早的所谓“尾单”,到明目张胆地生产仿制名牌运动鞋,莆田已经成为中国最著名的“假鞋之都”。
“尾单”是指工厂贴牌时超出订单号的鞋子,一般由厂家自行处理。电子商务出现后,聪明的莆田人把“尾单”挂在网上廉价出售,很快供不应求。
于是,一些厂家通过盗窃或贿赂品牌工厂的工人,得到进口鞋的设计图案,然后直接仿制生产,大量的假冒高仿运动鞋应运而生。
最高峰时,莆田有20多万鞋匠,每年生产10亿双鞋。
莆田鞋太假了,一双最新款的球鞋被拆开仿制,一个月之内世界各个角落都能出现上千万双仿制鞋。
有人在网上开玩笑说,10双假运动鞋,9双是莆田鞋。
不管这是真是假,但这是真的。
“价廉物美”的莆田鞋风靡全球,自然遭到了品牌和相关部门的联合打击。
只是面对巨大的需求市场,莆田鞋还处于“野火从来不太消耗”的状态。
与众所周知的“莆田鞋”相比,莆田系还有几个行业在全国范围内取得了成功,但却低调到鲜有人知,堪称“闷声发大财”。
上世纪90年代末,一些因打假被迫转型的莆田游医开始了新的投资——民营加油站。
此时国内成品油零售市场开始放开,“双轨制”带来的高额利润吸引了众多莆田资本加入。
中国商业联合会石油流通委员会曾经有一个统计,全国有10万个加油站,其中民营加油站有4万多个,占总数的近一半。
这4万多个加油站中,80%以上是莆田仙游人控制的,主要分布在云南、贵州、四川、河北和东北。
要知道,最普通的加油站至少也要500万,可见莆田“油老大”的实力。
莆田还有另外两个镇,都是因为早年传统产业逐渐取得产业主导地位。
一个叫中门镇,木材团伙垄断了中国几乎90%的木材产业。
中门人早年制作蒸笼,福建沙县小吃的许多蒸笼都是在中门镇制作的。
因为蒸笼,中门人接触到木材生意,改革开放后转战需求更大的建材家具市场。看到木材贸易更有利可图,忠诚的人们投身其中。
国内公司与当地林业主管部门合作购买采伐和交易指标,国外则联手在亚洲、非洲、澳大利亚等地开展采伐业务,然后进口国内销售。
忠臣家族已经渗透到国内木材交易产业链30多年,控制了上游的伐木和下游的木材销售,控制了国内90%的木材贸易。
2020年,只有287万人口的莆田GDP达到2643亿,增速3.3%,远超很多内陆城市。
这还不算走出去的莆田人创造的财富。
此时,在上一轮扫黑风暴中,全国超过三分之一的莆田医院宣告破产,幸存下来的也不敢再鲁莽行事,相对谨慎。
从人人喊打的“莆田系游医”到资本运作的民营医院,如果说莆田系的出现是无用的,那也未必完全是真的。
莆田的民营医院冲击了以往的官办医院体制,加速了医疗行业的深化改革。
虽然是以盈利为目的,但民营医院开创的问诊、微笑服务等人性化举措,确实改善了公立医院原有的僵化、机械的医疗服务体系。
但莆田系的本质是赚钱,而且是不择手段的从患者身上赚钱,这与以救死扶伤为宗旨的医疗事业完全背道而驰。
英国诗人罗·赫里克说:罪恶本身没有生命力,但正是那些丧失良知的人给了它蔓延的机会。
早期医疗市场的不规范和唯利是图的“帮凶”给了莆田可乘之机。就算被资本洗白无数次,还是逃不出自己的原罪。
那些开了莆田系现代人先河,给无数患者家庭带来灾难的莆田旅游经营者,至今要么自顾不暇,要么成为健谈的企业家。没有一个人被问责,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省自己。
通过各种资本运作,原莆田系一直隐居幕后。
但是,整个医疗行业依然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藏得更深。
资本是有底线的,商业是有道德的。希望今天的莆田系能真正明白这个道理。